內容簡介
如果說--當初被逼成婚,給人做妾,奪取了丹青曾有的驕傲。
未婚夫另娶他人,又毀了丹青所有的希望。
那麼,因為一場暗殺行動而留在丹青臉上的這道疤痕,
應該把她僅剩的一切都帶走了吧!
但,清朗沒想到,曾經背叛丹青的霍長遠,
竟會選擇在丹青最不堪的現在,再度出現在她的生命之中!
而,清朗更沒想到的是,丹青竟然選擇再度相信霍長遠,
選擇相信他的那句話--如再辜負,天地不容。
內容試閱
剛走到客房門口,一股若有似無的藥味和血腥味就飄散出來,我做了個深呼吸使自己鎮定。剛想推門,門卻被打開了,管家帶著一個女傭,正端著一盆髒水和一些帶著血污的紗布往外走。見到我都是一愣,卻沒人說話,只是恭敬地點點頭,偏身幫我把門打開,讓我先進去。
我放輕腳步走了進去,門輕輕地在我背後合上了。這是一間很大的套房,此時天色尚未全明,厚重的紗簾也沒有攏起,屋裡有些昏暗,家具什麼的都是朦朦朧朧的。沒等我多看,一聲低泣突然從隔壁的臥房傳來,低微卻清晰。
我知道這間客房是個套房,臥室在裡面,心裡越發地難過起來。想來葉展的傷勢肯定不輕,不然不會把他送到這裡,而不是送到樓上他自己的房間去。這間房間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少走幾步路。
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,我除了和六爺接觸得更深之外,和葉展、陸青絲也如此,我心裡多少對後面兩人也有了感情,所以葉展受傷,我心裡並不好受。
又穩定了一下情緒,我這才走了過去開門。吱呀!儘管我小心翼翼,門扇被推開的瞬間,還是發出了些微的響動。
這間屋開著燈,藥味、血腥味也更重。我忍不住眨了眨眼,陸青絲那一頭烏髮一瞬間映入眼簾。平時那麼閃亮、那麼烏黑的長髮,這會兒卻沒了生氣似地散落在被上、床邊。
葉展的臉被那頭黑髮襯得更加蒼白,健壯的胸膛和臂膀被滲著血色的紗布緊緊圍裹著,一抹高燒引起的潮紅在顴骨上,卻讓人覺得他的臉頰消瘦不已。
那雙總是光芒閃爍的桃花眼緊閉著,劍眉微蹙,只有輕薄的鼻翼不時地顫動,讓人知道他還在呼吸。我用力摀緊了嘴,不敢相信床上這個毫無生氣的俊俏男人,是那個永遠神采飛揚、嬉笑戲謔間就滅敵於無形的葉展。
陸青絲的頭深深地埋在葉展的枕邊,一隻毫無血色的纖手緊握著他放在棉被外的手,指甲上塗的蔻丹,紅得刺眼。她一動不動,偶爾發出一聲難以壓制的哭泣時,肩頭微聳。
過了一會兒,我輕輕地走到床的另一側,彎下腰想伸手摸摸葉展的額頭。手剛伸出去,陸青絲猛地抬起頭看著我,我微微地吃了一驚,手也僵在半空。她那雙有些紅腫的鳳眼裡射出的光芒,我只能用兇狠來形容。
這會兒的陸青絲,就像是一頭受了傷,想要擇人而噬的野獸,如果現在那個傷害葉展的人出現在她面前,我毫不懷疑陸青絲會親手把他撕成碎片。
儘管心裡被那目光看得發毛,我還是伸手過去,探了探葉展的額頭,很熱,熱得燙手,可這熱度也證明了一件事——他還活著。我眼底一熱,輕輕嘆了口氣,希望孫醫生的判斷和醫術都沒問題。
再轉頭去看,陸青絲又如同我來時一樣,把頭埋在葉展身旁,彷彿從來沒有抬起過頭那樣兇狠地看著我。
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,我直起身走到窗前,那裡的紗簾半垂,不知不覺間天色又亮了些,朝陽透過紗簾半明半暗地投射在六爺淡漠的面容上。
從我進來開始,六爺就沒有回過頭看我,只是一個人站在窗前,不知道在看什麼?又在想些什麼?他背脊挺直地站著,一如平常,可不知怎的,我就是覺得他的肩膀彷彿被壓上了千斤重擔,只是他倔強不肯說,就這麼硬挺著。
站在他身側,我微微偏過頭看著他,嘴巴張了又閉,卻什麼也說不出口。方才石頭說,六爺的臉色看起來像是要殺人,可現在,連這個表情也消失了。我明白,他現在不是那個平時總與我微笑相對的陸城,而是六爺了。
看著面無表情的六爺,我不禁想起了陸青絲說過的那句「自以為是的憐憫更傷人」,可我現在不是想要憐憫他,而是要讓他知道,他不是一個人。
我鼓足了勇氣去握他的手,甚至想著,就算他朝我發火,或是毫不留情地把我甩開,也好過像現在這樣,自己一個人去承受。
一向溫厚的大手竟然有些涼,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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